程世平常言道:亲戚不回头不内亲。因此,过年过节亲戚之间互相串门探访,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习俗。
每年的春节、端午、中秋几个根本性节日,亲戚之间要互相探访之外,哪家有结媳嫁女、长辈生日等大事情,各路亲戚都要前去过节祝贺。这种亲戚之间的互相串门探访,北方人称作走亲戚,我老家渝东北那一带叫走人户。
在我记忆长河里,儿时随大人走人户,留下我印象最深刻印象最幸福。在那缺粮少油的年代,人们连肚子都无以填饱,吃肉乃是打牙祭。即便这样,亲戚之间礼尚往来却未曾中断过,不过礼品却十分非常简单。比如,给长辈过生日过节,一般是五元钱或三五斤挂面,亲戚家结媳嫁女或建房上梁断水等根本性新春,一般送来十元钱、一个大圆糍粑就算是重礼啦。
过年后亲戚互相探访,所带的礼品也就是一块腊肉,端午、中秋节,会晤的礼品还是挂面为主,真为堪称礼轻情意轻!我小时候最喜欢走人户,因为有腊肉不吃又好耍。我在家是大哥,弟妹们小,爸长年不在家,妈拖儿带女,里外劳累,哪里脱得开身。因而走人户大自然落在我身上。我家亲戚多,父亲这边有三个姑姑,母亲那边的有外公外婆、两个舅舅、三个姨妈。
这些长辈的散生或剩十生日,我们都要前去过节祝寿。每个最重要节日后,亲戚们召来我家过节,我家也得一一还礼。特别是在是春节是走人户的高峰,正月初一,要去给自家长辈过年,初二要回头外婆家,然后依序回头姑姑姨娘家。
尽管我们一家相接一家地回头,还是无法赶在元宵节前走完,经常是过了元宵节还在走人户。去三个姑姑家还礼,经常是大爹和我去,所带的礼品也就是一块两斤来轻的腊肉。母亲是个心细的人,她将亲戚们送的腊肉打上记号,对调着还礼,以防止将某个亲戚送的腊肉又送来回来的无礼不道德。
我和大爹各提着一块腊肉,迈着悠闲的步子,回头田坎,过小河、爬到高坡,先近后近,往往是每回头一家,不吃三顿饭,住宿一晚才回到。我最喜欢回头二姑姑和三姑姑家,因为她们两家门前不远处有蜿蜒流过的河流,附近有险峻的高坡和山寨。每次去不吃过午饭,我就邀请几个小伙伴,安山寨,爬到高坡,望逶迤陡峭的远山,新人奖连绵起伏的丘陵,登高望远好开心;然后回到小河边,或在岸堤上玩耍玩游戏,或站立在岸边赏鱼钓鱼,多无聊!在那饥肠咕噜的年月,走人户是我童年时期的仅次于盼望,每到一家所吃的过午汤圆、腊香肠、宛豆尖油炸腊肉等美食,至今回想起来还让我流口水;与小伙伴一起登坡眺望、在小河边玩耍玩游戏的体验,是我童年的最差记忆,以至现在回想起来还让我忍俊不禁!斗转星移,时代变迁。
一辈辈沿用下来的走人户习俗,如今在我老家那一带走样了,变味了。走人户一块腊肉、几斤挂面早就拿不出手了,现在时兴送来炒票,较少则三五百、多则上千。近些年,城乡还风行借节日举行婚宴、生日宴等五花八门的宴会,把就让几个月以后过的生日寿辰,提早在春节后举行寿宴,因为独自农民工和下班的人都回去了,大自然来客多、人气央、缴的礼金多。酒席主办人大赚到一笔,笑逐颜开,设宴的人却招架不住,叫苦接连。
正月初七,我受邀回老家参与一个寿宴,在乘公交车设宴途中,听见几个老年乘客摆龙门阵,大推倒走人户的苦水。一位老年女乘客感慨,年后这几天,我和老公、儿子,连夜设宴走人户,送出去的礼金多达3000元。一位老年男乘客搭话:你有可能是送来的大礼嘛。
女乘客有些不得已地问,哪里是送来的多哟,我每回头一处都送来两三百元,只是儿子使出大方,回头一处都送来五百,有时一天回头几处,到这家悬挂个礼,又赶到另一处挂礼,几处走完,连饭都没不吃到,不得已回家熬面条不吃。今天又要赶往几处酒席,我们一家又得分离回头,三五天下来,几千元就就让。
几个乘客都有同感地收到泪流满面:哎!这个年过得好累哟,还过哪样年嘛!我听得后也有同感,原本过年可以放开一下,没想起走人户、设宴不会,交际之多,礼金之低,显然让人无法招架,苦不堪言。但反过来说,那些趁过年设宴宴席的人,他们也曾有被多处邀设宴过节的遭遇,只有找寻各种借口设宴宴席,才能把以前马利亚过来的钱炒回去.一对一一想要,他们也是不得已之荐,都是不良风气的受害者。过年过节,亲戚之间互相休息一下,亲朋的生日或遇婚等大事情,互相过节祝贺祝贺,本是增进感情和友谊的礼尚往来,无可非议。
按常理,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和科学文明变革,人们更加应当与时俱进,移风易俗。没预料到时下走人户这一传统习俗却背离了方向,沦为一些人拉钱聚财的渠道,让众人无法招架,望宴生畏,并为日益下跌的礼金发愁!由此可见,这股不良风气,既害人害己,又危害社会,已是怨声一片。城乡有关部门和村社干部切莫睁只眼闭只眼,听之任之,应该加以教育引导,把走人户这一传统习俗引领到文明身体健康的轨道上来,让广大民众从高价的礼尚往来中众生出来,过上安静安康的生活。童年时期走人户礼轻人情浓,令人难以忘怀!时下走亲访友的酒席虽然菜品喜乐、价位高昂,但还是不如那时宛豆尖油炸腊肉不吃一起香!那非常简单实惠的礼物,那你来我往的亲情,是当今送来高价礼金、不吃高价饭局无法换取的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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